网学网为广大网友收集整理了,“用雕塑写我的日记武汉毕业设计代做周记散文”:罗代奎的用雕塑人生,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原标题:罗代奎:用雕塑记录人生
罗代奎在工作中。
罗代奎作品:五泉山公园霍去病雕塑。
在素有“美术领域里的重工业”之称的雕塑界,中国工艺美术大师罗代奎想象自己是在经历着一场奇妙的旅行,路途艰辛,但收获幸福。从甘肃省工艺美术研究所退休至今,罗代奎仍在雕塑艺术道路上孜孜探索。他说:“我在用我的雕塑写我的日记,写我的周记,写我的散文。”
新胶鞋,画满童年的空白
罗代奎的外公和外祖公曾经是晚清时的举人。有关四川老家那个出名的小巷,罗代奎的母亲曾跟他讲起过这段曾经的过往:当年,罗代奎外公中举的喜讯是在某个上午传来的,正当亲朋前来庆贺时,罗代奎外祖公中举的消息也顺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挤进来,于是,这条“科举巷”一时炸开了锅。
多年后,家学的影响在罗代奎的血液中继续奔腾。老师在黑板上用粉笔写字,目不转睛的罗代奎总在等一个信号的到来——放学的铃声。几乎是在同时,罗代奎便飞奔出座位,准确地寻找到老师刚刚落下的粉笔头,蹦蹦跳跳地在回家沿线的墙壁上,恣意留下他的罗氏画法。小狗小猫这些街道上的“常客”画不出新意后,罗代奎开始捕捉时代的印记:军舰、飞机、坦克和着各种声响和肢体表达,相继出现在了罗代奎的童年。
这个活蹦乱跳的男孩影像在罗代奎日后的作品中被作为主人公再现。
2000年即至之时,为了纪念这个时刻,罗代奎设计并制作了一款雕塑——“跨世纪”。一个微笑的男孩正从太阳的光晕里走来,生机勃勃。罗代奎一边比划着作品中孩童的模样,一边还原他创作作品时的心情。
是作品中的孩童感动了这位耄耋老人,还是这种感动赋予了孩童活着的生动?在青年雕塑家姚兰生那里,似乎是寻到了一个答案。“罗老师的大部分作品都是首先让他自己感动。”而这份感动,正来自于“他极力所关注人性中的真善美甚至假恶丑,一切真的东西”。
作为罗代奎的忘年交,姚兰生对前辈的尊重和欣赏是不容置疑的。在其与同样是青年雕塑家的妻子徐悦翔共同完成二人的《雕塑集》后,这份作业是毕恭毕敬交到几位雕塑家手中的,其中一位就是罗代奎。“有梦想,内心有那个强烈的需求,行动上就会有坚持。”这是罗代奎对艺术成功大而化之的理解,但按照他感性的逻辑来讲,这些显然还不够。
坚持用四川话来与人沟通,是这位77岁老人一直以来的倔强与坚守。“艺术作品不该被理解为看图识字,也不能被当作导游图和说明书,它应该,也只能让你感到了什么而把你内心人性的光点燃。”这是他对艺术真谛的理解。
罗代奎之所以对艺术有这种看法,那些带着痛感的童年记忆,或许很能说明问题。
“胶鞋穿破就会挨打,但这顿打常常是白挨。”每每此时,罗代奎总是将拥有新胶鞋的希望寄托在了他的画笔上,他想象着各种新胶鞋的款式,把它们小心翼翼地安置在书本的各种空白处。
尽管许多年过去了,但现在,“他最喜欢,最多的就是鞋。”罗代奎的老伴说道。
这种“切身之痛”,就是罗代奎所说的“真”,真实,真情。
酒味,顺着作品散发
曾经有一幅绘画作品,毕业设计 代做,令年少轻狂的罗代奎非常不屑。
“创作了世界名画《伏尔加河上的纤夫》的俄罗斯现实主义画家伊利亚·叶菲莫维奇·列宾,竟用画笔丑化著名的作曲家穆索尔斯基。”这在罗代奎眼里,觉得他们的关系“不咋地”。
但之后,罗代奎在一些资料里偶然翻阅到了关于穆索尔斯基的介绍,原来,这位艺术家喜欢喝酒……这些字眼,让罗代奎的记忆迅速与列宾的画面相碰撞,主人公身穿睡衣、双眼迷离、头发凌乱,那不正是一个“醉鬼”的形象吗?于是,“一股酒味,扑鼻而来。”罗代奎激动起来,连连称道。
“艺术家描述的对象是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就是那个味道能不能出来。”罗代奎有了新的收获。之后,他顺着这种味道,继续前行。
在创作五泉山雕塑——霍去病之初,罗代奎的脑子里各种造型的英雄形象不断滚动。“都与打仗时的动作相关。”但都不是很满意。而与此同时,设计院的一位老院长几乎天天来现场提意见说看法,这让压抑的罗代奎濒临崩溃。
就在罗代奎行将走进死胡同的时候,那位喜爱雕塑的老院长,这次并未多言,只是抱拳示意,“老罗,这个可以吗?”罗代奎的灵感瞬间被激活了,竟冒出一句少有的普通话来:“这个很中国。”于是,这才有了今天我们在五泉山看到的“霍去病”。
经历过困惑的罗代奎,深知艺术之路上的种种艰辛。因此,在日后带徒弟的时候,他格外注重言传身教。
法国雕塑家罗丹曾说:大师,就是能在司空见惯的生活中发觉美的人。为了让徒弟心领神会,罗代奎决定带着他们去逛街,就地取材,活学活用。
恰好在一家金店的玻璃柜里,罗代奎发现了一件作品,是极好的反面教材:几匹金子做的骆驼行进在银子做的沙漠里,旁边一行字——丝绸之路。
“你看这个银箔做的沙漠是多么僵硬笨重,从人为敲出来的沙漠里看不出一点点辽阔、无垠、干旱之感,这不是浪费了材料浪费了精力吗?这个骆驼又像猪又像猴子,偏偏不像骆驼,这是把金子做成了狗屎。”此话一出,即“被店长驱逐出境”。
纸塑,无奈中的新举
罗代奎走上雕塑这条路,用他的话来讲“是歪打正着”。
罗代奎小时候比较胖,经常跑到学校旁边的砖窑躲阴凉,出于好奇,渐渐对里面的泥巴产生了兴趣,于是,在几次偷窥后,乘着工人不在的时候,迅速拿走一块开始琢磨起来。“捏个泥球的样子出来,居然上面有珐琅器的光感。”
罗代奎怎么也不会想到,这次与泥的亲密接触,一出手即是一辈子。1957年,20岁的罗代奎从西南美专(四川美院的前身)雕塑系毕业,怀着对大西北的憧憬,一路风尘仆仆。走出兰州火车站,“我心里狂喊:大西北我来了!我的热情那时候把我自己都感动了。”紧接着,那种被众星捧月的优越感接踵而至。
“雕塑家,这三个字在当时我就早早受用了,并感觉相当舒坦,但现在想来,真是羞死人了。”
在那个普通老百姓能买到一把铜锁都是奢望的日子里,罗代奎想要完成铜雕的梦想,立即被无米之炊的现实当头打了一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