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孙悟空用马尿拌锅灰制成的“乌金丹”为朱紫国王治病,这些幽默谐谑的喜剧情节有些像1个顽皮的儿童模仿“医生”,在表演对病人近乎恶作剧的“治疗”。这就如鲁迅所说的《西游记》的作者“复善谐剧,故虽述变幻恍惚之事,亦每杂解颐之言,使神魔皆有人情,精魅亦通世故,而玩世不恭之意寓焉。”
9、玩赌博游戏耍子
第2105回,孙悟空在大闹5庄观、偷吃了人参果后,便离开了5庄观,作者对之有这样1段细节描写:
行者道:“你们且慢行。等老孙去照顾那两个童儿睡1月。……行者复进去,来到那童儿睡的房门外。他那里有带的磕睡虫儿,原来在东天门与增长天王猜枚耍子赢的。他摸出两个来,瞒窗眼儿弹将进去,径奔到那童子脸上,黔黔沉睡,再莫想得醒。他才拽开云步,赶上唐僧,顺大路1直西奔。
“猜枚,常用为酒令,有时也可当作1种赌博形式但孙悟空所玩的“猜枚”与成人的赌博不同,纯粹是1种儿童游戏,赌资也不是银钱,而是“磕睡虫”。
写孙悟空用“猜枚”这种赌博游戏而赢得磕睡虫的,还有第7107回,当唐僧被老怪拿住,老怪便命小妖在下面烧火,要把铁锅里的唐僧蒸熟。就在这紧急关头,为了救师父,孙悟空心想:
要救他须是要现本相。假如现了,110个烧火的看见,1齐乱喊,惊动老怪,却不又费事?等我也送他个法儿。”忽想起:“我当初做大圣时,曾在北天门与护国天王猜枚耍子,赢得他磕睡虫儿,还有几个,送了他罢。
孙悟空又是从过去玩猜枚耍子赢得的磕睡虫儿中,先后共将101个抛了进去,散在10个正烧火的小妖脸上,钻入鼻孔,1个个都睡倒了,孙悟空终于救出了唐僧。
《西游记》中,好玩成性的孙猴儿很喜欢玩这种“猜枚耍子”,先是孙悟空在东天门与增长天王玩“猜枚耍子”;后是他在北天门与护国天王玩“猜枚耍子”,而且这两次“猜枚”的赌博游戏的赢家都是孙悟空,总共赢得了好几10个“磕睡虫儿”。这些“磕睡虫儿”在孙悟空后来与妖魔的斗争中还都起到了特殊的神奇的作用。
甚至,这种轻松可乐的“猜枚耍子”还被运用到激烈的生死搏斗中,第4106回在车迟国国王面前,鹿力大仙提出要与孙悟空赌“隔板猜枚”。国王即传旨“将1朱红漆的柜子,命内官抬到宫殿。教娘娘放上件宝贝。”便对鹿力大仙与孙悟空说:“你两家各赌法力,猜那柜中是何宝贝。”在这场“隔板猜枚”赌博耍子儿游戏中,孙悟空由于巧使“偷梁换柱”之计,使鹿力大仙屡猜不中,结果又是孙悟空成了赢家。
10、玩女色耍子儿
说起由儿童们所深深喜爱的那位长嘴大耳的猪8戒,就会想到他的好色。他原是天河总督水军的天蓬元帅,只因他在蟠桃会上,酒醉失态,调戏嫦娥,被贬下凡尘,却又错投了猪胎。但到了人世后,猪8戒好色的本性难改。第9103回,他在天竺国忽遇到了昔日曾调戏过的月里嫦娥,又使他欲心大发,失去了常态:
正在观看处,猪8戒动了欲心,忍不住,跳在空中,把霓裳仙子扯住道:“姐姐,我与你是旧相识,我和你耍子儿去也。“行者上前,揪着8戒,打了两掌,骂道:“你这个村泼呆子!此是甚么去处,敢动淫心!”8戒道:“拉闲散闷耍子而已!”
此处先后连用了两个“耍子儿”来描写猪8戒的贪图女色,确有绘声绘色和画龙点睛之妙。
正是由于猪8戒色心太重,使他完全丧失了辨别真假、人妖的能力。第9103回写到当孙悟空说起师父被天竺国公主(妖魔所变)抛的彩球打中了,招为驹马的时候,猪8戒却作出了强烈的反应:
8戒听说,跌脚捶胸道:“早知我去好来!都是那沙僧惫懒!你不阻我啊,我径奔彩楼之下,1绣球打着我老猪,那公主招了我,却不美哉!妙哉!俊刮标致,停当,大家造化耍子儿,何等有趣!”
好1个“耍子儿”!简直成了猪8戒好色的口头禅,见到了嫦娥,就要与嫦娥“耍子儿”去;说到公主,就要与公主“耍子儿”去。即使在取经的途中,也总是想回到高家庄去与浑家高翠兰“耍子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