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腾讯科技 王鑫 10月27日报道
今年冒出来的一批新社交应用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它们是聊天应用,却没有聊天对话框;它们可以用来拍照分享,但没有拍照按钮;用户在里面聊得起劲,可这些人之前聊过什么,没有记录。
本月,鲜少投资国内社交产品的腾讯就投资了这样一个产品:快看,英文名为Blink,创始人是有着三次创业经历的85后人施凯文。参与此次A轮投资的还包括红杉、HCapital、创新工场、真格基金。总投资额约2000万美元。
正如文章开头的描述,使用快看,一打开就进入拍照模式,界面上没有拍照按钮,用户可能会在此时不知所措。其实,只要点击右侧竖排着的好友头像,就能完成拍照动作。
在已拍好的照片上,用户再打上自己想说的文字或利用画笔涂涂抹抹,发给相应好友。对方收到照片后,再在这张照片上回复文字。双方的聊天就这样展开。
事实上,快看并非这个领域最早的尝试者,8月初产品上线时,市面上已有的产品包括国外开创这一模式的TapTalk、Facebook旗下的Slingshot、Yo开发者发布的Mirage、Instagram推出的Bolt,以及国内的秒视。
从这些产品的用户规模和热门程度来看,都还远不成气候,即使产品模式的开创者TapTalk,它在美国App Store社交类产品榜单上最好的成就也只是150名,至于Mirage,现在早已跌到300名开外。
那么最关键的问题,快看靠什么样的产品前景和市场机会说服了投资人,获得了总额超过2000万美元的A轮融资?
腾讯科技为此专访了快看的创始人施凯文,借助他的解答,展现这个市场的机会。
产品定位:在快看,不聊正事
什么叫正事?带有目标性导向的话题,如聊工作、聊去哪儿见面、吃什么、买什么。这些需要对话来解决问题的沟通,大概只占人们生活中20%的时间。
剩余80%时间,大家都在聊杂七杂八琐碎八卦的东西。实际上,这些内容碎片化且低价值。
施凯文认为,微信在解决这种琐碎的聊天时存在缺陷。“用户在微信上想要开启这样的对话比较难。惯常使用的方法是问你在干嘛呢?在哪儿呢?吃了没?比较单调。”
使用快看,用户拍一张照片给对方,大家基于这个照片的场景就能聊起来。由于这些聊天是琐碎的,实际价值小,大家看完聊完也就结束,所以快看没有聊天记录,也不会保存,以此减少用户分享和对话的压力。
另外值得注意的一点,用户在现实中有很多场景有拍下分享的欲望,但这些图片可能并不够格发到朋友圈,所以就隐没了。这些分享欲望为何不借助一些分享压力小的产品释放出去?这也是快看的价值所在。
总结快看的产品基调,施凯文给了两句话:第一,聊工作去微信,扯淡在这里;第二,这里面没正事。
学会改造:国外产品逻辑在中国支撑不起来一个产业
在快看的身上,的确能看到很多国外产品的影子:有TapTalk的拍照方式、Snapchat的阅后即焚、Mirage的文字聊天,甚至Slingshot的动作效果。
不过使用起快看,又能很快感受到它区别于其它产品的核心:相比于TapTalk强调更快地拍照分享,快看的重心却是基于照片的场景,让大家有话题可聊,并且聊得更顺畅。
其它同类产品的互动规则是,用户给好友分享一张照片后,对方需要回复的也是一张照片,或者一张文字卡片。快看的用户收到一张别人分享的照片后,可以直接在照片上打上自己的文字评论。双方基于这张照片的文字对话也会完全展示出来。
施凯文解释,这样的改造是为了更符合中国人的习惯。比如有些用户分享的欲望更强,但有些人当下并没有想分享出去的图片,这就形成了交流断裂。不过,大家在针对一些图片形成话题聊天却更为顺畅。所以,产品最终还是回归到讨论的状态。
“中国有一句俗话叫,不要等有事的时候才找你的朋友。那就用这种场景化的聊天,让大家保持一种联系。”
用户推广:拒绝爆发式增长
快看目前有接近20万的用户,其中有1万人属于拥有七八个好友的状态,后者是快看最想深挖的用户群体。
这部分用户经过熟人或半熟人内部推荐而来,有更为稳定的关系分享链条。那些拥有超过50个好友的用户大部分则属于业内产品经理,他们因为一些报道来体验完产品后或许很快就走。
“如果借助渠道的推广,想要在三到六个月拥有500万用户并不难。但我们想控制渠道的力量,不想用户批量下载进来后发现实际没有人在里面。”施凯文所期待的是网状式的分享,一个用户吸引进来4、5个人,然后再扩散,这种慢慢的增长形成更稳定的社交环境。
拒绝爆发式增长也和产品模式过于颠覆传统有关。完全不同于常规聊天产品的交互,让一些早已被传统规则充分教育过的人很难适应。“我们发现,90后就比80后用起来得心应手,学起来更快。80后会觉得不适应摄像头常开、想要找聊天记录。”
施凯文的判断是,第一阶段可能要抛弃一些已经受到传统app耳闻目染,同时对新科技敏感度比较低的人群。
虽然没有用户规模的爆发式增长,公司估值的成长速度却爆发了。公司成立5个月,拥有员工14人,估值已经超过1亿美元。这不免引起他人对于行业泡沫的质疑。
“我们很幸运的是想到了一个好方向。发展了四年的移动互联网,所有的红利都快榨干了,从智能手机的红利、工具的红利、社交的红利,甚至到做金融的红利。基本所有方向都做满。”
现在创业最痛苦的事情是什么?施凯文的答案:想方向。虽然资本市场很好,但是创业方向在收紧。
在这样的市场环境下,投资人手里的优质牌并不多。此时,带着一群有着Facebook、Google工作经验团队、且自身拥有众多创业经历、又急切渴望成功的施凯文选择冲出来,的确是幸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