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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死肥婆女唐僧
晚上猪儿八说她明天去找兼职,还说大学生活简直是无聊没有追求,不找兼职简直是浪费青春虐待自己。说得我们剩下的五个人跳起来把她给打了一顿,骂她找打。瓷盆骂骂咧咧地说,你这是演讲还是骂我们哪。猪儿八被打得一肚子委屈,想说几句给自己辩解,又看我们五个都虎视眈眈地看着她,只好自个儿端着个盆子去洗衣服了,出门的时候还说我们是一群野蛮人。瓷盆把门给关上,隔着门说就你文明,吃饭的时候就你吧唧吧唧的声音最响,影响老子减肥的心情。
我突然觉得有点饿,不知道是不是瓷盆说吃饭勾起了我的欲望。瓷盆回头看了我一眼,有点奇怪地问,拉西你的表情怎么那么怪啊,比便秘还难看。我想说我饿但又不敢,只好哼哼地笑着。
欢欢没事做就清理起抽屉来,我就坐在她旁边看着她清理。她把头绳眉笔睫毛夹一样一样从里面拿出来,然后放在一个水晶之恋的袋子里。最后她拿出一个塑料包装的东西,看着很像槟榔的外包装,我一把抢过去。我想我当时也太饿了,可能都失去理智了,刷拉一下就把那个东西给撕开了。当时全寝室的人都愣了。
欢欢的脸一下就红了,一把抢回来都要哭了。瓷盆大叫一声说欢欢你怎么有套子?!
在我们的逼供下欢欢说出了事情的真相。那天她和她那陕西男朋友去青城山玩,下着大雨两个人的衣服都湿了,又没有衣服可以换,脱下外衣后俩人就穿着内衣内裤大眼瞪小眼地看着对方。我听到这里就想到她那陕西男朋友的一身醋味,又夹杂着湿气,心里翻来翻去的,就问了欢欢一句,他就这样把你给搞定了?欢欢有点不好意思地嗯了一声。瓷盆满心好奇地问她,你几天和他出去来一次?这样就引起了全寝室的人的新闻批斗会,连猪儿八洗完衣服端着盆子回来还没来得及晾衣服就加入了其中。
欢欢被我们问得满脸通红,我感觉我们更像几只恶狼在欺负一只小羊羔。后来才知道,不是处的不止欢欢一个人,黄瓜也不是处了。黄瓜和欢欢简直像两个教授在开学术论坛会,我们发尽了疑问。瓷盆问第一次疼不疼,猪儿八问第二次是不是还是疼,我问第三次是不是就没感觉了。欢欢刚开始还有点害羞,但黄瓜就很老练的真像被记者访问一样。我一下想到了上高中时,定逸师太痛心疾首地对一个女生说,你们这些女娃娃,怎么一点都不知道爱惜自己呢。要是现在定逸师太在场,准能哭出来。
晚上我们聊得特别激动,都十二点了还不想睡。我已经没有饿的感觉了,只觉得和欢欢、黄瓜比起来,我就像个吃棒棒糖的小孩子。我问瓷盆你敢不敢做那个,瓷盆说有什么不敢,就是他妈的找不到对象。我说那机电系不是有个男生叫什么白小广的在追你吗,就他不行啊,我看他挺猛的。瓷盆叹了一口气说算了吧,就他长的那样,我难过,让他戴个面具又不真实。
我心里有一种被虫蛀空了的感觉。黄瓜还在继续说她的第一次,很郁闷,她没有见到血。我想说话但又不知道说什么。我想说我的第一次一定要交给江翔,但又觉得有什么堵住了我说这句话。上次开同学会我没去,老贾急吼吼地冲去,结果哪里是开同学会,大家在农家乐摆了几桌麻将,搓得哗啦啦的。不会打麻将的就玩扑克--真心话大冒险。牛哥和几个男生联手出老千,输了的女生被问得面红耳赤。老贾说他那天最大的收获就是知道了班上的女生有一半都不是处的了,至少那天在场的是这样。
海臀在外面拍门,那声音惊咋咋的,她说你们还不睡觉,看看都几点了,你们不睡别人还要睡呢,你们不睡就不要影响别人,把别人影响了人家还要说你们呢,你们在干什么还不睡啊?……
瓷盆陪着笑对着门外说好好好,我们马上闭嘴。然后低低地骂了一声"死肥婆女唐僧"。
第一章你的影子
一个星期下来我瘦了5斤。早上我站在秤上咧着嘴对着瓷盆笑,瓷盆气得要死,说贱人你给老子滚。我说你怎么能这样呢,这个星期我只喝牛奶,都要把嘴给撮烂了,你天天鸡腿加大米饭,瘦得下来才叫怪。我说的是实话,现在我看到牛奶就想吐。瓷盆很不爽地把头给别过去,我继续看我的秤,笑得脸都要烂了。
我们班上有个叫代明的要去美国留学,这天他雄赳赳地走上讲台说晚上六点大家在校门口等着,我请大家去吃"老灶火锅"。全班都欢腾了,范可威还激动地吼着"明明我爱你"。徐威扭过头无不感叹地对我说,有钱人就是不一样,美国人就是不一样。我嗤笑了一声,说你也去美国啊,做个不一样的人。
晚上大家都来了,好像吃人家的不吃白不吃吃了还想吃一样。浩浩荡荡的队伍让路边的人以为青年志愿者又要去学雷锋了。徐威压低声音对我说他今天中午没吃饭,就等着这顿呢。我说还好不是请你吃"银杏"呢,要不你非要把这个星期给饿完。"银杏"酒楼就在我们学校背后,一盘炒菠菜据说能卖688块,后来被物价局给查了,调整了一下价格,听说也和以前差不多,换汤不换药。
我们学校也有个银杏苑,不过是学生食堂,三块钱就能撑个西瓜肚子出来。我们偶尔也虚伪一下,很欺骗自己地说今天中午去吃银杏,味道还不错,就是那炒菠菜淡了点,不过要照顾一下国际人士的胃口,忍忍吧。所谓国际人士,就是我们学校的外教有时候也在这个三块钱的银杏凑合着吃一顿。
老灶火锅今天的人还不多,我以前晚上8点从这里过的时候生意好得不得了。这里的窗户是落地窗,里面人的吃相一眼就看尽了。有个人吃粉条站起来仰着头吃,我看他那架势都想站到凳子上去了。我和瓷盆每次去黄河商业城的时候都要从这里过,看着里面的人吃得热火朝天,闻着火锅香味,我们只能幻想一下。欢欢和她男朋友来吃过,很小心地吃也吃了七十多,付钱的时候欢欢心里在滴血,回来给我们说那可是我半条裙子啊。后来两个人就改坐公共汽车去吃川工的"堕落一条街"了,撑死也不过30块钱。欢欢说我和小山一个月加起来才1000块钱,这样吃能吃几天,还是川工最划算,味道也好。好像我们和老灶里面的人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像小时候看的《三毛流浪记》里的一句话:一个窗户隔开了两个世界的人。
我们跟着代明上了二楼,服务员把两张桌子拼了起来。代明说今天我们大家要尽兴,不醉不归,喝完了再去唱KTV!说得就像念绕口令一样。然后就叫服务员点菜,还抬了六件啤酒过来。我一看那啤酒箱子堆得像码头的运货箱一样就怕了。我喝酒最不行,有一次瓷盆的高中同学来请客,我被强灌了三瓶,回寝室都爬不上床了,后来只好在瓷盆的下铺睡,瓷盆想挨着我一起睡,我一脚就把她给揣下去了,摔得"嘭的"一声。那天晚上瓷盆很郁闷,只好爬到上铺去睡。现在我一看到酒就心虚,怕再次对不起瓷盆。
老灶的味道确实比路边那些串串的味道好,我夹了一朵黄花,胆战心惊地扔了下去,心里算计着黄花的卡路里。转头看了看瓷盆,她正在大嚼牛肉,嚼得满嘴都是油。我就说瓷盆你吃点热量小的行不行,我看着心里闷得慌。瓷盆理都不理我,过了一会儿说,你这人怎么这么扫兴,减肥不在一顿两顿。然后继续吃她的牛肉。
代明跟人一个接一个地划拳,男生划输了就自己干一瓶,女生输了就讲一个荤段子,讲不出来的就干一瓶。代明走到满嘴流油的瓷盆旁边说,来来来,蒋露我来跟你来一拳。瓷盆说我不会划,我只会两只小蜜蜂。代明心一横说,小蜜蜂就小蜜蜂,横竖也有蜜撒。两个人还真来起了两只小蜜蜂。瓷盆的反应没代明快,输得哭丧着脸望着我。
全桌的男生都在起哄,徐威带头用筷子敲起了酒瓶,吼着来一个来一个,像一群丐帮的人。
瓷盆没办法了,就说起来:从前蟋蟀和蜈蚣结婚,第二天蚯蚓看到蟋蟀黑着个眼圈,就嘿嘿笑着问,老兄昨天晚上爽惨了吧?蟋蟀啐了一口说,妈的爽个鬼,掰开两条腿不是,再掰,也不是,日他妈的掰了一个晚上的脚。
全座大笑,有几个女生还用手掩着嘴巴笑,那样子比瓷盆的荤段子还好笑。代明说学习委员啊,你真是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就冲这,我敬你一杯。瓷盆干笑着跟他干了一杯。
代明走到我面前哼哼笑了两声说,拉西你平时最不爱搭理人,今天我怎么说也要把你弄来讲一个。我说不就一个荤段子吗,不用划拳了,反正我都是输,直接讲给你们听得了。代明吼了一声,爽快,我跟你来一杯。他小子好像怎么说都有理,管你赢还是输都要跟你干一杯。我只好端着酒杯把它当可乐灌了。我一直都觉得啤酒难喝,今天反而觉得还行,我爸以前老说啤酒是马尿,到后来他喝得比谁都多。我想啤酒这东西就是要气氛来下酒,要不怎么我以前喝着没感觉呢。
代明说耿直耿直,现在该讲笑话了。我说我讲一个动物系列的行不行。代明说你讲几个我们都愿意听。我说你们要听我肚子里还没货呢--从前青蛙和袋鼠去嫖妓,袋鼠一晚上都听到青蛙在"一二三--嘿!一二三--嘿"……第二天袋鼠很羡慕地问青蛙老兄,你可真厉害啊,一晚上都在做,青蛙啐了一口说,日他奶奶的,我跳了一晚上都没跳上床。
代明说不错不错,我还有个问题附加着问你。我说你问吧。代明说你到底有没有男朋友。我说没有。代明说你那加拿大的男朋友呢。我用筷子敲着碗边说分手了。说出来心里一下又有什么东西溢满了,正要流出来,酸酸的感觉。我说你别问了,你去美国给联邦调查局打工啊。代明笑了两声说,这不是我的疑问吗,以前你刚来的时候我还想过追你呢。我说是吗,继续划你的拳吧。
我坐着,好像他说的不是我一样。从以前到现在我真的变了很多了吗?现在的我好像已经没有能力再背负恋爱的权利了。男生追女生,其实是很普通的事,但我偏偏在现在再也承受不起了。一半是江翔的原因,一般是我自己的原因。我又想起了昨天晚上我心想要把第一个晚上留给江翔,再见到江翔,我们还会不会和从前一样单纯?仿佛这只是一个信念,撑着我要回到从前。
为了纪念我的青春,纪念我曾经无悔的喜欢着你,我给自己的纪念留了一种方式。或许是为了圆梦,但只要梦还可以圆,我就已经觉得足够了。你还回不回头,已经无所谓,我只想给自己的青春留一个痕迹,来纪念他,纪念那张阳光的脸。曾经的阳光,明亮得刺瞎了我的双眼,从此以后,我心里只留下了把我伤得最深的你的影子。
想着想着我开始难过。回到从前的样子,不容易,就像我要再喜欢上一个人一样,不容易,抹掉那个人的影子,也不容易。
第一章无懈可击的凄凉
我从床底下把鞋子给翻出来,一双一双地看,发现没一双是干净的。有一双达芙妮的鞋子已经从绿色变成灰色了。我看着越来越热的天气就难受,脚上的耐克穿了半年了还没洗,网面上还留着上个星期滴上去的油迹。我在海豚买这双鞋的时候我爸老是在旁边嘀咕,脸色也不好看,在商店里又不好说什么,就憋着气。打了折把钱给了算下来六百多,我爸那心当时准在滴血。我大姑走出来劝我爸说,钱嘛,总是要用的,一双好的鞋子耐穿,你买那一两百块的鞋子只穿一年,还不如买双好的多穿几年呢。我爸还是有点憋,就说钱没挣着就学人家耍名牌,我一双鞋子才一百多呢。我大姑说了句经典的话,她说你留着钱干吗呢,存着还不如用了,十年前的一千和现在的一千一样吗,要变成实物。我爸被说得心服口服。
昨天做了一个梦,梦见我瘦到只有九十多斤了,逢人就说我九十了我九十了。那沸腾的架势不比中国申办到奥运会主办权差。最后遇上江翔,我看着这个让我又高兴又恨的人,我低低地说我瘦到以前的样子了,然后就抱着他要哭。这个时候欢欢的手机闹铃响了,我躺在床上狠狠地大叫一声欢欢你他妈去死了算了,留着你危害人间,于是全寝室都醒了。
最终结果是我被她们骂得像个孙子一样。现在我都沉浸在这个梦中,不想抽身出来,偶尔清醒,发现心事已经塞满了枕头。我最大的寄托,竟然是一个枕头给我实现的。真是有点凄凉,无懈可击的凄凉。像小时候我经常梦到被一群人追,心慌却跑不动,我哭着喊救命,转过头来却发现空无一人。
我一直在想我的梦是否暗示着恐惧和希望。看过一期鲁豫对章含之的采访,名字是"大悲大喜",一生含之。采访的时候,章含之面如止水的优雅,像已经领悟了什么东西。我怕是下辈子都不能达到那种地步了,我始终觉得自己被一些不能逃避的杂乱缠绕着,让我始终放不下。
第一章被撞了还变聪明了!
洗完鞋子已经下午四点多了,忽然辅导员来了。我们辅导员姓岑,长的还行,皮肤特别好,白得没一点杂质,都可以用纯度来算了。大一军训的时候我去她房间找她,看见她正在抹玉兰油,光是一个额头就抹了三四次,每次都挖了一个指甲盖那么大。我想怪不得那么好呢,要是我也拿玉兰油这么抹,准能和她比白。我和瓷盆一起算过,她这样抹的话,一瓶80g的玉兰油只够她抹一个星期。后来我妈每次抹玉兰油的时候,我都用这个来提醒我妈,说你多抹点准白得不一般。可惜我妈一直都当我说的是挖苦话,还狠狠剜我一眼。
辅导员今天的样子火燎火燎的,她说,沈晓野就你一人在?我还没来得及说,她就着急说起来,她说蒋露被车撞了,你去医院帮个忙。
瓷盆在西门附近的一个医院里,我去的时候她正躺在医院里哼哼着。辅导员照例问了几句好点了没有,要不要点什么。瓷盆头上包着纱布,纱布上有一些干了的血迹,看上去像刚刚从上甘岭打完仗回来的人。而且给她包扎的准是个实习的,弄得就像个印度阿三一样,我看着就想笑。
辅导员就说你好好躺着,我去帮你拿CT。
等辅导员一走我就来劲了,我说你还照CT啊,那要是成了脑震荡你还要转院多麻烦啊。瓷盆没反应过来,就问转哪儿去?我说你还真傻了,连四医院都不记得了,那么近,几步路就到了。瓷盆笑了,说你妈才要转去精神病院呢。
瓷盆顿了顿说,我真他妈倒霉,一出校门就被车撞,那车也太不守交通规则了。我们学校门口是交通事故高发区,经常有人被车撞,没想到这次让瓷盆给遇上了。瓷盆说这次我还算走运,是绿灯才走的,我以为那车要停,可它就要冲,要是和以前一样我闯了红灯,我才舍不得自己掏钱照CT呢,震荡就震荡。我说那是什么车啊,这么拽。瓷盆说就一个奥拓,冲得比法拉利还快。
正说着,辅导员来了,一脸的喜庆,说医生看过CT说没事了,就一点擦伤和软组织挫伤。正喜庆着,辅导员突然回过神来说那司机呢。瓷盆说走了。辅导员急了,说你咋能让他走呢。瓷盆说放心吧,他的身份证工作证驾照连同钱包一起给我了,跑不了的。
我说瓷盆,你牛叉!你的头被撞了还变聪明了!
撞瓷盆的是个帅哥,看上去挺小的,大概20多点,穿着双耐克的复古鞋,一条美津浓的裤子,衣服也是耐克的。我怎么看都觉得他长的像邱泽,就是脸比邱泽还显得稚气点。瓷盆以前就说过我,看见长得好点的男生就非要挖空心思看人家像谁。
那男生走过来用很硬的声音对瓷盆说你要多少,样子看上去就是个纨绔子弟,败家子那类的。瓷盆有点火,说,麻烦你,是你把我给撞了,你比我还凶啊。那男生的声音一下就软下来了,他用眼睛望了望瓷盆,又望了望我,连忙说对不起哦。
瓷盆哼了一声说,我只要你把我这几天的医药费和饭钱出了就行了。那男生问了一句话又把瓷盆给惹火了,他说给了钱是不是我们就两清了?瓷盆挖苦他说是啊,难道我还要缠着让你再撞我一次吗。男生的脸涨得通红说不出话来。我就打圆场说,瓷盆,他要赔你医疗损失了,你把钱包还给他算了,让他快点走,免得把你头上的伤口给气裂了又让医院赚钱。
瓷盆把钱包给他之前把身份证留下了,她看了看身份证上的名字,说你叫季林林吧,身份证我就暂时不还给你了,到时候记得来付钱,拉西送人。
我听着最后那句拉西送人挺不对味的,怎么感觉像是一丫鬟?回头看了瓷盆一眼,她正闭着眼睛养神像皇太后一样,我就哭笑不得地走了出去,我想我还真成了你丫鬟了,你病好了我不会少收拾你这盆子!
第一章抬一辈子的杠
我和季林林边走边聊。我问他你好好的干吗要闯红灯啊,没看见那灯大得悬着能砸死人吗。他撇了撇嘴说我看见还有两秒就轰油门,以为能冲过去,谁知道你那同学那么激动,看见绿灯就冲了出来,我不撞她才怪。我说你的道理还挺歪的小子。他说一般。
我抬头近距离看了看他,发现他还挺高的。和他并肩走在一起我只到他的耳朵根,我估计有180多公分。他发现我在跟他比身高就说你看什么啊,比身高是吧。我说哪能跟你比啊,你的钱堆着都比我高是吧,还开拓拓。他嘿嘿笑了两声说小姑娘的嘴巴还挺犟的。我说你凭什么叫我小姑娘呢,说不定我还比你大呢。他看了我一眼说你顶多不过22。我说我看你还顶多不过22呢。他说你猜错了吧,我都奔三的人了。
我还真不信他说的话,回头找瓷盆要了身份证一看傻眼了,他还真是奔三的人了。身份证上说他已经28岁了。我让瓷盆猜他多大,瓷盆说看他那青黄不接的样子,和我们差不了多少。我把身份证给瓷盆看,她也傻了。我感叹说这个动荡年代,什么鸟都有,还真是看不出来。
第二天那个叫季林林的又来了。我对瓷盆说,看,你那奔三的帅哥又来了。瓷盆说什么啊,不就身上钩钩多点吗,扒了皮还不是那个样。
季林林这次提了点东西来,有火龙果、大五星,那大五星还是礼品包装的,一个编得很精美的水果篮子。他把东西放在旁边床上,也不坐,就把手插在裤袋里站着。瓷盆说谢了啊帅哥,也没叫人家坐。季林林说你住院的那发票可别丢了,还有要是你去买了什么补品,可千万要开发票。我说你能报?他很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说,我爸单位上能报。我想问他他身上的钩钩袋鼠是不是都是他爸给报来的,但又不好问,就陪着在那儿干笑。
季林林没待多久就要走了,说是单位上还有点事,自己都是偷溜出来的。我说我也要走了,马上该上课了。
走到楼梯口我问季林林你上不上QQ呢。季林林说,上啊,虽然奔三了也要和时代接轨啊,你号码多少我加你。我有点奇怪他在瓷盆面前怎么那么腼腆,在我面前却油腔滑调的。我就说你还是挺能吹的啊。他说我们两个彼此彼此。然后咧嘴笑了一下。
我突然想到了江翔,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想到了他,还想到了他QQ上的名字,以前叫"驯兽人"。我骂他说你这不是拐着弯骂人吗,去你的驯兽人,我看你长的那样像半兽人呢。他跟我抬杠,说半兽人那是说我长的粗犷有男人味。我当时就想打他一顿了。
看着季林林的侧面,我想要是他是江翔多好,我要告诉所有人我和江翔没有分手,我们还是和高中的时候一样好,我还要嫁给他,和他抬一辈子的杠。
想着想着就走到了门口。